卫晓晓再出现在曲觚轩时,全场男子一致惊艳。
换回了女装又着意打扮过的卫晓晓,眉目如画,丽色夺人,比男装时更增三分娇媚。不少人眼中都闪过神驰目眩之色,更有人连呼:“绝色!绝色!”
蓝蝶儿眸光一暗,暗自咬了咬唇。
卫晓晓是故意跟她别苗头。自己此番表演特意作清丽打扮,她就跟自己比清丽,雪白的纱衣剪裁合身、手工精美、纹饰精致自不待言说。她这衣服襟口与裙褶绣花的银线她认得是“银流潋”,贵比紫金的名贵丝线,却极尽奢靡的用在裙褶中大幅大幅的绣花。有这大量使用的银流潋装饰,令她这身衣衫在清雅之外隐有华贵清美之气。
更别说她的头饰手镯都极尽精美,比装束,她已被比了下去。而美貌她也是自愧不如。
她站起身来,轻轻击掌,俟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她,她才轻笑道:“各位公子,各位大哥,晓晓小姐要替我们此次诗酒之会增色了。大家可想再听聂公子的雅奏,观赏晓晓小姐的妙舞么?”
“想!”众人轰然应和。
聂定微恼。他不认为卫晓晓能在舞技上比得过蓝蝶儿,毕竟蓝蝶儿以舞乐双绝之名名动苍兮,而卫晓晓顶多是当作兴趣。
这时看到蓝蝶儿刻意把声势搞大要让卫晓晓大大的丢脸,他当然不悦。
“晓晓,你想在哪儿起舞?”
卫晓晓的手指,笔直的指向那株半凋的复瓣蓝星。“那里。”
月光下,灯影里,卫晓晓一身白衣,悄立枯树之下,清丽出尘。
她的手却背在身后,掌心悄悄的抵上树身。
聂定示意丫鬟将琴台稍作移动,换为对着卫晓晓而坐。
坐好,他对站在树下的卫晓晓微微一笑,示意勉慰。垂眸,他的手轻轻的抚上古琴。
仿佛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曲觚轩中忽然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似若有期待的凝视场中。卫晓晓的美丽,和聂定的琴,这两个因素结合在一起,已经声先夺人。
蓝蝶儿紧紧的咬住下唇。
聂定!从不为人抚琴的聂定,居然在一曲《寄相思》对牛弹琴之后,还要再为她一舞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