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笑了笑,“正因如此,我们需要律法与规则。”
许栀摘下攀援在青石上的牵牛花,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她手里摘了一大把没有什么大用的麦冬草。
李贤伸过手。
“不用。”
他看她推开他要扶她下来的手,当着他的面从那块大石头上轻轻松松地跳到了地面,忽然心情大好。
——
一路上,车窗外的袅袅炊烟从青色的深处升起,平静尚还在淮水一岸。数百里外,秦楚的战火还没烧灼至此。
“张大人。”
“戴罪之身,原君莫要如此。”
他二人在魏的办事不力,事情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但张良几乎扛下了全部的责骂,而张良知道他在魏带走了刘邦和吕家人,但并未以此作为要挟来让陈平也同样咽下城父之失。
他开始怀疑,张良这样纯粹无暇的人到底是怎样踏入了泥泞不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