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很长的梦,长,而且清晰和完整,完整得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
一切都从新婚之夜开始,就是那个柳如言想要逃离他的新婚之夜,梦里并没有,梦里她乖巧地坐在床上等他,他却喝得大醉,他掀开她的头盖,酒气直喷进她的眼睛,他看见自己冷笑:“娘子?”
她不是他心目中的妻子——那时候他还想娶玉颜。
萧良夜其实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什么事让他对柳如言刮目相看了,也许是成亲当晚的沉稳,也许是次日敬茶的有礼有节,也许是那之后的宜嗔宜喜,中秋之夜的姗姗来迟,还有之后的无数次缠绵。
谁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动心呢,谁也不知道。
但是他确实是动了心。
但是在梦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