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儿管不住手,隔着口罩想往脸上挠。临春捏住他的一根手指头,使劲掰了回来。
蒋以声半阖着眼睛看过去。
【你为什么不去看医生?】
临春眉头也拧起来。
这种红疹临冬也起过,她小时候花粉过敏,除了这种还会起风团之类的,又疼又痒。
蒋以声叹了口气,写道:【老毛病,不用管。】
他以前觉得北京空气质量不好,结果桐绍这小破地方更差。
再加上夏末秋初温差过大,引发低烧其实也并不意外。
大概是早上吃的两片退烧药,搞的整个人都没精神,挺烦的,早知道不吃了。
临春放任蒋以声熬了两节课,肉眼可见对方侧脸带着不正常的红。
她去和赵老师报告了情况,强行把蒋以声拉去了校外的诊所。
熟悉的地方,挺好。
蒋以声找了个舒服的硬座,给自己手背扎了一针。
“渴了,”他使唤临春得心应手,“倒点水喝。”
临春屁颠屁颠拿着水杯过去了。
赵老师:“……”
她半道上从临春手里把水接了过来:“你先回去吧。”
临春看了看蒋以声,虽然不是很放心,但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
赵老师把水递给蒋以声,对方道了声谢。
诊所里没有其他病人,她端了个凳子坐在蒋以声左侧方:“通知家里人来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