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给任何人报平安。
不管是自己的舅舅,还是岑启凡、明朗,或者她的发小好友,最不想联系乔乔。
当过往自认为幸福的一切都成了讽刺,她不知道还能去跟谁说,她心里一腔怒火,一腔怨恨,很有可能憋久了杀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她仰头,极力舒缓着自己的心情,靠在副驾驶座上。
车子缓缓前行起来,毫无声息,一如他以往熨帖般的温柔,太容易,迷惑人了。
***
陆霖晟深更半夜回到了家。
没有开灯,凭借着记忆去找楼梯。
猛然,借着月光看到一只脚,他震了一下,冷冷瞥向沙发,才察觉到上面坐了一个人。
空气凝滞。
不用说他也知道是谁。
他并没有理会,伸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脱掉湿透的外套,鞋子,光着脚,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一边疲惫地往楼上走去。
“现在雨已经变小了,你淋透成这样,不必跟我说你是室内活动,你去哪儿了?”
陈浅因嗓音难见地沙哑,黑暗中像个小鬼一样,低低问道。
陆霖晟根本不予理会,上去脱了衬衫裤子,和内衣,直接打开花洒,进去冲了一个热水澡,热水从头上淋下来的时候,丝毫没能将他心里的焦躁和不甘冲去。
就这样,一抬头看见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便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