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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生受剥鳞取血的痛苦，也不能忘记他。

白澜无法理解，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为什么还会感到难过。

他慢慢问道：“可是，如果他让你那么痛苦，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忘记他？你明明可以写下来，告诉自己曾经发生过什么……”

“……”

这一回，那簇火焰明明灭灭，好像下一刻就要熄灭，但它最终还是艰难地亮了起来。

“……”

那簇火焰沉默了很久，“我已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不能再遗忘任何和他有关的记忆。”

眼泪变成珍珠，会让人遗忘与这滴眼泪相关的痛苦回忆。

白澜窥探他的梦魇，只能看到浮光掠影的片段，但在那些片段里也曾反复地看到一个人。

他想，那应该就是他心里所想的“他”。

“我不相信那些痛苦的记忆里，是真实的他。”

“他只是在骗我。”

“我必须留下每一分记忆的细节。”

他说：“可你忘记的，只有那些让你痛苦的记忆。”

那簇火焰黯淡下去。

“但是，想起他的每一分记忆都是痛苦的。”

“忘记了痛苦，我就忘记了他。”

“……我不能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