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犹太人的期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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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自古以来,权力和财富是一体两面的。权力是高高在上的红花,需要财富做绿叶点缀。财富是世俗生活的基础,也需要权力来保证安全。

有了钱就能改善生活,保证经商成功的犹太人更健康。有了钱就能投资教育,让子孙后代对世界有起码的认知,虽然不能保证超越大多数人,却能提高后代成才的下限。有了钱就能培植人脉关系,让自己和子孙后代的道路更加顺畅。

“沙逊先生,我刚才说过,齐国是一个非常世俗化的国家。”纳夫塔利·贝内特说到这个话题时,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脸上也显现出几分无奈,“齐国在早些年曾提出过一个口号,一直延续到今天,并将其贯彻到国家治理的方方面面上,即‘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种语言’。”

当然,在荷兰的犹太人日子属于最惬意的。阿姆斯特丹的银行家、批发商们,大致是荷兰裔、意大利裔、犹太裔三足鼎立的样子。1688年,一位犹太商人苏索,就曾私人拿出200万盾支持威廉三世入主英格兰。

不过,最近十几年来,先后有两任巴格达总督持反犹态度,对煊赫的沙逊家族进行政治迫害和经济压制。要不是,家族动用大笔资金敬献给伊斯坦布尔的素丹和大维齐,获得了暂时的政治庇护,说不定,整个家族就被地方总督给囫囵吞入腹中,数百年传承和财富毁于一旦。

于是中世纪的犹太人,成了富人的代名词。

“在这个国家,不论是基督教,还是真神教,甚至就连东方既有的佛教和道教,都必须置于王权和政府统治之下,不能凌驾或者脱离政府管控,即实施严格的政教分离。齐国宣扬宗教自由,但却规定,宗教只能作为民众私人信仰事务不能侵入国家所代表的政治领域和公共事务领域,更不能与政治权力形成竞争或结盟关系,只能在自身范围内依法合规的开展宗教活动。……而我们犹太人,也概莫例外。”

“也就是说,我们沙逊家族若是来到齐国,必须与国外一切的政治和宗教等方面的联系进行一定的切割,并严格按照齐国法律行事,并在经济上和生活上融入这个国家。”

出手如此阔绰,政治和宗教上又没有打压,自然让犹太人在荷兰如鱼得水。阿姆斯特丹的犹太社区非常之多,以至于得到了一个“犹太人圣地”之美称。

沙逊家族是一个阿拉伯地区非常知名的家族,起源于中世纪,最早先是定居西班牙,从事金融行业(高利贷)和跨地区间的贸易。但到了16世纪,西班牙开始了排犹运动,无数的西班牙犹太人在一浪高过一浪的审判、驱逐和屠杀下,消失殆尽,剩下的基本也都被迫改信。

沙逊家族就在那个时候,逃难到巴格达,托庇于奥斯曼帝国的保护。在长达一百多年的奥斯曼-波斯战争中,为了家族安身立命,曾给予了伊斯坦布尔中枢政权和巴格达地方政府大量的财政支持。当然,作为回报,奥斯曼帝国政府和巴格达总督也将地方金融和贸易垄断权授予沙逊家族,使得该家族在百年间积聚了天量的财富。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只要归附了齐国,融入了他们所宣称的一个民族之列,我们犹太人将会得到帝国皇帝和政府的庇护,而不再遭受无端的驱逐和迫害?”

权力和财富的最佳搭配,最顶尖的肯定是权财都有,既能发号施令,又能享受生活,嗯,就如同中国古代的皇帝权臣,后世欧美各国的资本权贵。

及至去年十月,沙逊家族遣维克多·沙逊亲至汉洲本土,实地考察齐国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以为家族是否全体搬迁至齐国,提出建设性的参考意见。

最悲催的搭配是有财无权,在这种搭配模式里,财富没有权力做保护伞,等同于待宰的肥羊,只要位高权重者愿意,随时能抽出刀来割肉。半生辛苦,到头来给他人做了嫁衣裳。

说来,犹太人也是一个可怜的民族,一千多年来,因为与世界各地的主流社会格格不入,遭到排斥,不能从事正常职业,尤其是做官、参军,更是对犹太人关闭大门。

那犹太人能做的,也只有经商了。他们遂以犹太教为精神纽带,散落欧洲各地的犹太社区为支点,做一些倒卖贩运的生意,常年奔波在四条贸易线上:其一是中亚的地毯宝石等奢侈品,经犹太人之手,绕过里海和黑海,运到欧洲各国销售。其二是埃及等非洲国家的特产,被犹太人用大船装载,横穿地中海运到欧洲,然后销往各国。其三是通过水陆两条贸易线,把真神教商人收购的东南亚香料,转运到欧洲,有的犹太人甚至亲自驾船到东南亚收购香料。其四就是欧洲各国的短线贸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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