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沧海一叶舟4(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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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此话自然便是要郑莞放心,告诉她她说的话他明白了,也会从中周旋,这也是他所能作的保证。

郑莞自也不需要杨炎作什么保证,她也不过是随意一提,若是能护上秀秀一分,自然是最好,若是护不了,那也不关她事,秀秀留在岩熘城这么多年,若是连保命一事都做不了,那旁人做再多也没用。

告别了杨炎,郑莞一行便往郦城而去,一路走走停停,不急也不慢,赶到郦城之时,正是旭日初升时,锣鼓喧天,喜庆之意凭声便可知。

立于郦城外郊,抬头北看之时,正巧能瞧见楼重山梅云似火,遥遥而望,正正当当浮在郦城之上,恰似云霞落人间,覆城一片红。

“人之于天地之象,何其渺小”,郑莞在心中微叹,面上却是笑意浅浅,纵然人如蝼蚁,苟且亦偷生;纵然不过沧海叶舟,逐浪者,亦逐天。

郑莞一行行至岩熘城口之际,杨炎正自暗处静静候着。

他面带笑容不改,“郑道友怎不多留些时日,岩熘城中虽有些争斗,但好玩的去处也不少。”

郑莞心知杨炎若有心邀她赏玩名胜,自不会提起什么争斗之事,如此说的意思便是表明:万鸣谷与东述派的争斗那是免不了。

郑莞本也无意参与其中,万鸣谷与东述派的事她不会管,也根本与她无关。秀秀之意不管如何,但在谋东述派这前,她的意思就仅是谋东述派,而不管谋到之后的事。

她原也不可能一辈子顾着秀秀,即使顾着,两人之间的情非也不再纯粹,她并不是圣人,无法将往事前嫌尽皆摒弃;秀秀之于她的恩情,早在为其谋东述派时便还清;至于文老根授瞻天术之情,她自认也已经做了足够的事情;刚刚再听秀秀的决定,她心中也已明白,不管从前是恩有怨,自此之后,她与秀秀便各走一路。

她看着那梅云,若目光能穿过这片红,便能瞧见那楼重山巅,皑皑白雪里、梅林深丛中,静坐一人,正是杜熹。

他日若是那事被揭了出来,她也无愧于心,由此,秀秀,她便在心中放下。

“正如杨道友所说,才不欲多加打扰,若是留下,也只会令我徒加困扰而已。”她言中之意是:正是因为有争斗,所以才不留下。

杨炎略一琢磨,便看到了此中更深的意思:其一、郑莞不想参与东述派与万鸣谷的争斗,也不会帮着东述派与万鸣谷相斗;其二、郑莞不想交恶于万呜谷,但也不愿看到东述派与万鸣谷的争斗,两派的争斗会给她带来困扰,她困扰的原因是什么?自然是因为她与东述派前掌门的关系。于是,她话中最深的意思便呼之欲出:你们斗尽管斗,但也要顾一顾海秀。

一想明白此中的关系,杨炎朗朗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杨某不便再留郑道友了,道友且安心走好。”

原先他还曾担心若郑莞参与了两派之间的争斗,必然有些麻烦。万鸣谷自然不是怕了这名女修,但作为杨炎本身来说,他与不欲与她为敌,再者此女对他有救命之恩,他也不敢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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