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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身上有种熟悉而好闻的?味道。

是企鹅。

没错，就是她?。

她?又回来了。

她?肯过来找他。

祁越以为自己多?听几遍就会慢慢习惯的?。

可没想到，就算是在梦里，他被冰冷的?海水淹没，身体往下坠落，耳边重复了成千上万遍同?样的?话。居然还是觉得?很痛。

头痛。

折掉的?手指痛。

不再跳动的?心脏也痛。

祁越忽地升起一股期待，一种思念。迫不及待地打破梦境，以最快的?速度挣脱假死期，想要?见她?。

然而——

睁开眼，车外的?雨停了，马路湿着。

到处都好痛。

狭小的?面?包车后排座上，他卷着身体，轻微地，痛苦地抽搐着，仿佛快要?诈尸，又快彻底死去的?水鬼。

旋即，梦的?方向?转变了。

好像突然有人抱住他的?身体，给他盖上被子。

有人擦干他的?头发，抚摸他的?脸，柔软的?指腹轻轻按压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