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杀父之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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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思考如何为父亲报仇,有时恨不得就这么单枪匹马硬闯独眼党在山上的营寨,可是也意识到,这么做无异于飞蛾扑火,更何况自己真要是有个好歹,母亲会更加伤心的。

这一天,我在岸边踱步,一筹莫展地看着远处一群和我年龄相仿的一群青年嬉戏玩耍着。走近一看原来是在“练武”,然而说是“练武”其实太不正规了,完全是在胡闹。我看了会他们的闹剧,突然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我要是把这些血气方刚的少年训练成我的手下,凑出一百来号人,攻打独眼党的山寨,岂不是比我单枪匹马好多了。

于是我挽起袖子,走过去,招呼他们:“你们这拳打的和小姑娘没什么区别啊。依我看,这种出拳方法根本用不上力啊!”我这一叫,这些小青年都停下了动作,用那鲜明的“排外的眼神”看着我。其实他们也都认识我,因为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从小坐在石头上和小姑娘聊天的“软包”。

其中一个貌似就是他们的“小领头”迎着我过来说:“小兄弟,你这么说太大言不惭了吧,你要是觉得我们不行,可否赏个脸,让我们这帮人见识见识你的厉害?”

我上下打量这个“小领头”,他约么要大我两岁,但身高已经到了八尺,大圆脸盘,两个眼睛下面密密麻麻的雀斑,厚厚的嘴唇上面长着像绒毛一样的胡子,这样青涩的相貌和他的身材太不搭调了。单要说他膀大腰圆会让人有些敬畏,可是一看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又觉得太不搭配。

她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搭在我的胸膛,又小心翼翼地收回,低下头,害羞地说:“而且你还有我,我也牵挂着你,要小心。”婉儿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丝绢,像是攥住我的心。

我回答说:“等我报完仇,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以后你也不用夜夜倚窗等我了,等我再来找你,我会在腰间系上一个铃铛,当你夜里听到铃铛的声音,你再打开窗户,看到红头巾上的翎羽,那就是我了!”我指着头上雁羽,自信满满地说。

可她依旧是悲伤不已,这一夜我都尽力地哄着她,女人大概都忍不住用最悲观的态度去臆想未来的事,这无疑又为她添上了一份痛苦。

眼看要到了黎明,是要到分别的时候了,而她也已经没了精神,皮肤都没了血色,只害得她哭肿了双眼,甚至说话都无力,声音微小的更像是零零碎碎的叨念。

最后我劝她回房睡觉,她也终于还是答应了,眼见她睡熟,我又合上了窗户,从苏府出来,再奔回家里,已是将近天明,我小憩了一阵,醒来后就开始操办父亲的白事,因为家境贫寒,所以父亲的尸体只是裹了个席子,几个和父亲交好的乡里人帮着我在城外的林子里挖了个坑,就算把父亲埋了。

埋葬父亲的坟靠着路旁,他的后面也是这一带人的坟头,稀稀落落,参差不齐,有的甚至被刨开了,尸骨就暴露在外面。这些穷苦人自然没有什么陪葬品,刨开的罪魁祸首也不是什么盗墓贼,而是那些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盯着人肉的野犬们。它们一身黝黑,也不叫嚷,只是眼睛因为常年吃生肉而变得腥红,爪子正磨搓着土地贪婪地等待着“食物”的到来。

来给死者下葬的人们见到这番景象最初也会抱怨甚至愤怒,可是送葬的次数多了,也就不再感觉到害怕和恐怖了。

有时候麻木也成了一种勇敢,它让你面对了你曾经不敢面对的事实。

母亲在这之后,很少说话,以前就饭量很少,现在几乎很少吃饭了,人形消瘦,行动也明显迟缓,还总是失魂落魄地看着父亲常席坐的位置上,然后长时间地一动不动。深更半夜,也总能听到她的沙哑的哭泣。

连续十几天母亲都没有从父亲去世的阴霾中解脱出来,而她的每一次哭泣,都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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