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妻 第74节(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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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引鹤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谢谢你肯给我一个庇护你的机会。”

江寄月给荀引鹤准备的礼物并非如此简单,她还吩咐侍剑准备好了火炉与红薯。

当时他们还在别院时,荀引鹤差点就因为嫉妒沈知涯,想在酷暑时节和江寄月来个火炉埋红薯,被江寄月拒绝后,还失落了小会儿。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等落雪后的日子,荀引鹤忙得脚不沾地,三次的休沐他能休上一次都算不错,江寄月也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荀引鹤以为她都忘了,却原来没有。

无论江寄月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嫁给他,但她待人向来真诚,既然已经打算和荀引鹤试一试携手白头,那么她就会把荀引鹤的事情记着,一次期盼的烤红薯,一幅许诺的画,都是她对荀引鹤上心的证明。

昨夜江寄月突然和他说想要放过郗氏时,他意外之余却只是觉得江寄月心善,可在黑暗中,江寄月幽幽叹气道:“我能理解她,她很可怜。”

郗氏即使有父兄,也与没有父兄的江寄月一样孤苦伶仃,所以她像理解自己当初要杀了沈知涯一样,也理解郗氏为何要把荀引雁拖下水。

尽管那也殃及到了江寄月己身。

但唯一不同的是,她知道孤身在外的女子会遭遇多少人身危险,也并不如男子般好找营生,所以她不会像荀简贞那样逼迫郗氏去做一个决定。

她同样理解郗氏的屈从与懦弱。

她已经坐下开始预备生炉了:“其实最地道的还是自己埋个灶头出来,红薯,玉米,地瓜都可以丢进去,但外头雪景美极了,我不太忍心破坏,在屋里也是一样的。”

身边的小凳还是空的,她抬眼:“夫君?”

身后忽然靠过来宽厚的胸膛,双臂在她身前收拢,拢得很紧,属于荀引鹤的气息把她围得密不透风,江寄月被唬了一跳,才拿起的打火石又掉在了地上,她却没有心思去捡,她感到肩窝里沉沉的,暖暖的,是荀引鹤埋在里面。

江寄月伸手去抱他的手臂,安慰似的摩梭着道:“怎么了?”

荀引鹤闷声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礼物。”

就是那样简单的九个字与一声叹息,荀引鹤顷刻之间就明白了她所有的未尽之语,他搂着江寄月细腰的手臂开始僵硬,总感觉上面长出细细密密的尖刺来,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原以为经过那么多时日的相处,江寄月总该淡忘了最初的事,可是原来不行,她仍然会时时忆起。

荀引鹤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江寄月独自走进祠堂时,他便心烦意乱得很,不知道江寄月会与郗氏说些什么,也很怕她会与郗氏说些什么。

所以当这样一幅云松映入眼帘时,素来沉稳的荀引鹤内心称得上是欣喜若狂,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问出了这个问题,为要一句肯定,可怜巴巴地看着江寄月。

江寄月望着那幅画道:“至少,我感觉到孤苦伶仃的时候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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