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妻 第15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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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道,“侍剑护主不力,你按例罚她。”

侍刀应着退下了。

荀引鹤的心绪少见得急躁起来,柿子巷还是太远了,让他不能立刻到江寄月的身边去。

而此时沈知涯被抬到了沈母的床上,面色苍白地躺着,他的衣袍被剪开,露出裹住纱布的伤口,那上面还有些外渗的血迹,虽已干涸,但看着也很瘆人。

沈母煮了碗猪血,用勺子舀着,恶声恶气地道:“吃!”

沈知涯被人捅伤了?

荀引鹤心头掠过一丝惊诧,但面上仍旧平稳:“他家可有报官?”

“正是没有报官才蹊跷,”刑部尚书道,“受了如此重伤还不报官,恐怕也是内心有愧。”

荀引鹤道:“沈知涯家中还有母亲,若真是他夫人所为,不会不报官,也罢,这些日子你们刑部忙得脚不沾地,我便替你走这一趟去问一问。左右沈知涯也是求助到我这儿的,我去,他还少点戒心。”

刑部尚书忙道:“那便有劳相爷了。”

沈知涯颤颤地张开嘴,那勺子几乎捅到他喉咙口,他却什么都不敢说,把滚烫的猪血嚼了嚼就咽下了,再慢,喉咙就受不了了。

江寄月坐在椅子上,没有看他,也没有看向任何地方,任何人,任何事物,就这么空洞地望着,无声地落着泪。

侍剑站在她身后。

正是最压抑最苦闷的时候,荀引鹤到了。

荀引鹤忙完公务便坐上马车,往柿子巷去了,他叫来侍刀:“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侍剑呢?”

侍刀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遍,道:“江姑娘不让侍剑跟着伺候,侍剑只能隐蔽起来,加之当时江姑娘翻脸太快,连侍剑都没有预料,等她捅中沈知涯时已经不及拦了,便只好送他去医馆包扎了,中间人晕过去两次。”

荀引鹤道:“可有性命之忧?”

侍刀道:“江姑娘捅得不够深,就是血流多了些,卧床几日,吃点猪血补补就好。”

荀引鹤冷漠:“既然死不了就随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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