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定守军设置在北岸的部队不到两千人,被苏勇带着骑兵几乎全部歼灭。
除了少部分人掉进河里淹死之外,并没有逃脱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虏了。
为了震慑城内守军,苏咏霖还下令当着城上守军的面把俘获的七百多金兵全部斩首,威胁城内守军快快投降,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乌古论窝伦当然不会开城投降,他下令守军放箭、使用床子弩反击,逼退了联军的威慑部队。
于是苏咏霖引兵后退,安营扎寨,将城池包围,不给他们留退路。
强攻是不行的,苏咏霖看着高大巍峨的真定城墙和相当宽敞的护城河,感觉自己要是强行进攻,非得把胜捷军精锐主力赔在这里。
但是不攻也不行,留着这样一座城池钉在这里,他哪里也去不了。
就算能去,也会很不放心,留下来围城的军队少了,怕围不住,留下来的军队多了,攻打地方兵力不足,很可能陷入另外一种困境。
而且若是不管真定继续向北,后路和粮道就可能会被城内杀出来的守军截断,到时候功亏一篑不说,还有覆亡的风险。
苏咏霖看着高大的真定城墙,十分苦恼。
另一边,乌古论窝伦反倒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这座真定城杵在这里,城内军队还在,那么苏咏霖的主力就哪里都去不了。
他这里危险了,整个河北西路就安全了,静静等待援军就可以了。
所以很奇妙的,此时的战场上,乌古论窝伦反而是掌握了主动权的那个。
“我等多坚守一天,叛军覆亡就近一天,我等在这里坚守,叛军主力就哪里都去不了,其他地方安全之后,一定会派兵来援助,我等就一定可以得救!”
他不断的激励士气,拿出大量钱财赏赐给守城士兵用以安稳人心,于是城内因为联军攻破岸防带来的恐慌情绪渐渐消退,人人各司其职,准备守城。